卢伟光,中国地板大王,浙江永嘉人。他从事商业可以说是半路出家,但是却后来居上。1994年4月8日,卢伟光的安信地板店在温州开张,创业初期并不顺利,全国有5000多家经销商,安信是地板业的最后一名。但是十年后,由于合理的经营,到2004年,安信已经位居全球第五位,中国第一。 2006年,被誉为“森林之子”的安信伟光地板有限公司董事长卢伟光被提名“2006CCTV 中国经济年度人物”候选人,这是卢伟光继被推选为“风云浙商”候选人后,又一次被权威媒体评选为年度人物候选人。由于卢伟光在促进中国与巴西经济交流上所做的突出贡献,多次获得中巴两国领导人的接见,国家主席胡锦涛、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巴西总统卢拉都曾接见过他及他的妻子陈洁。
在卢伟光看来,未来全球经济的竞争终究要演化成能源的争夺。就在人们惊叹“有石油的地方就有中国人”的时候,卢伟光已经将目光瞄准了全球的森林资源。1999年以来,凭借着良好的信誉和国内市场的支撑,从路易斯开始,卢伟光已经和150多个巴西圆木锯材厂建立了供货关系。随着事业的蒸蒸日上,卢伟光有了自己当“上家”的想法,他想在巴西拥有雨林。
亚马逊热带雨林素有“地球之肺”之称,卢伟光购买森林的目的就是为了采伐,生态因素自然成为他考虑的首要问题。为此,在专家的帮助下,他有计划地根据树木的生长规律采伐,将购买的森林分成25份,每年开采1/25,这样25年之后就能全部开采一遍,而整个森林依旧能保持原样。卢伟光说:“我们的开采工作得到了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首先我们是严格按照巴西林业的有关规定进行采伐的;其次,我们是严格按照森林、树木的生长规律进行采伐的。因此,巴西方面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甚至把我们作为他们国家在这方面的典范。”在他收购的森林中居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印第安人原始村落,木屋都建在树梢上。为了保护他们的生活状态不受破坏,卢伟光决定把大约7000公顷的土地无偿赠送给这个部落,尽管根据巴西的法律,“安信”拥有那整片土地的所有权,包括地表的所有植物以及地下矿蔵的优先开采权。卢伟光这么做只是想传递一个信号:中国不是资源的掠夺者。其实从1999年开始,卢伟光就这样一直通过印第安人基金会资助着印第安人,他买了土地送给他们,让他们有更广阔的栖息地;他买大量的药品和医疗设备,缓解他们的求医难;他还买车改善他们的交通条件。就这样,卢伟光和印第安人交上了朋友,印第安人的纯朴、善良和快乐,也深深地感动了卢伟光。卢伟光更加坚定地掏出自己的心,与巴西人、与印第安人交朋友。他还在巴托格罗索州库亚巴市办起了“木材学校”,请中国11位林业专家编写了一本20万字的木材加工技术教科书,免费给巴西所有木材供应商授课。他投入巨资,研究开发当地人不使用的树种,研究成果与巴西人共享。经过两年的努力,当2002年卢伟光向当地政府正式提出申请购买雨林时,没有任何阻挠,巴西人愉快的迎来了亚马逊雨林的第一个外国地主。
卢伟光表示,在安信公司获得效益之后,他一直考虑如何回报社会。为此,在“安信”公司成立十周年的庆典大会上,卢伟光做出了一个承诺,计划在今后十年内向社会捐款1000万元,用于公益事业和慈善事业,包括资助希望小学、疾病康复、科学研究、再就业等等。
“在我看来,一个人一辈子用不了多少钱,应该为社会做点事情,这样的一生才会更有价值。”卢伟光践行着他的诺言。卢伟光通过自己在巴西的合法经营,对巴西雨林在保护的基础上开采,得到了巴西人民和巴西政府的一致赞扬。他为保护印第安人部落的原始生活,不惜将自己拥有的雨林无偿赠送,展示出了中国人爱好和平,保护文化的精神。卢伟光一个普通的温州商人,在异国他乡开创事业的同时,也撒下了中巴之间友谊的种子,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友好形象,给世界重塑了一个中国形象。
来自:温州公共外交协会
根据《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各国都可以拥有并派遣“外交信使”,作为在本国政府,驻外使领馆间传递外交文件邮袋的使者。外交信使在持有官方文件执行职务时,不受任何形式的搜查、逮捕或拘禁,享有人身不可侵犯权和完全的外交豁免权,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斩来使”。
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交部,我有幸成为一位外交信使,到过近一百个国家出差。对于刚刚走出校园大门不久的我,有机会得以行万里路,周游列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几年的信使生涯中,工作之余,既饱览全球各地风情,名川大山,也去过普通游客很少涉足的亚非拉美偏远小国,亲历目睹了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大大丰富了我的阅历。兹将几桩趣事记录于此,与大家分享。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一)
1985年春节之前,我和老信使孙春业结束尼泊尔、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等国的东南亚之行,在曼谷度过大年初一,急切地准备赶回北京过年。
不料,行前被民航工作人员告知机票被取消,原因是航班上有“要要客”(VVIP)乘机。我们归心似箭,闻讯后不愿推迟,随即与民航代表处据理力争,称我们也是要要客,重任在身,必须完成任务,如期回京。几经周折,民航代表处终于保留了我们的座位。
春光和煦的曼谷街景
大年初二,乘着亚热带和煦的春光,我们驱车来到廊曼机场。一上飞机,走进头等舱,就看见两位气度不凡,皮肤皙白,体型富态的中年人,一人一排,正在看报,似乎有意遮挡着脸,靠窗坐在头等舱的一侧,与坐在中间一排的几位肤色黝黑,个头矮瘦的典型东南亚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们在与他们相对的另外一边靠窗落座,开始品尝空姐送上的清凉冷饮时,我们扭头细看,才发现这两位看上去更像华人的乘客,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红色高棉”的领导人波尔布特和英萨利。那几位柬埔寨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警卫人员,仿佛形成一个保护圈,坐在他们周围。整个头等舱内,除了波尔布特一行,就是我和老孙两人。
飞机很快起飞,一路上波、英两人一言未发,或低头看报,或闭目养神;他们的随从更是沉默寡言。几个小时的飞行就这样在沉闷中度过。飞机刚刚落地,就有人登机,将他们迎接下去了。由于我们是唯一一波同行的VVIP,自然紧随其后下了。等我们开始走下舷梯时,看到波尔布特一行,乘着一辆考斯特专车,已经绝尘而去。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的奇遇之一。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二)
记得是1989年1月的一个的傍晚,我们从约旦起飞,准备前往下一站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与我同行的是川籍老信使田湘,老田为人谦和,幽默有趣,我俩相互照顾,配合默契,经常用四川话说笑,一路上轻松愉快。在约旦期间,去过与以色列遥遥相望的死海游泳,体验“永不沉沦”水上躺平漂浮;还驱车二百余公里,去到深藏在沙漠里的世界文化遗产佩特拉古城,领略了阿拉伯特有的罗马式建筑,气势恢宏,印象深刻。
以罗马式建筑闻名天下的约旦佩特拉古城
一到安曼机场,我们立刻有了一种与观光旅游时迥然不同的异样感觉,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人员,安检比平时要严格得多。担心安检升级,会耽误我们登机,于是我们决定不去头等舱休息室,直奔登机口。半道上,有一位个头高大的洋人友好地与我搭讪,听说我们是要飞往巴格达后,用浓重的澳大利亚口音大声笑道“真勇敢!“(Courageous men!)。真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层层安检,我们终于登上了预定的波音737约旦皇家航空公司(Royal Jordanian Airlines)RJ812号航班。
安顿落座后,漂亮端庄的约旦空姐,和蔼可亲地给我们送上湿毛巾和香槟饮料。我则一如往常,先抓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航空杂志,埋头翻阅起来。 此时,坐在里座的老田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两下,并用四川话轻声对我努努嘴说“法特,法特”。我被搞得莫名其妙,但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惊呆了,那位头戴标志性提花头巾的阿拉法特,在几个保镖的前呼后拥下,匆匆从我身边疾步而过。有趣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主席并没有在头等舱停留,而是径直往经济舱方向往后走去。阿拉法特及其随行刚刚步入机舱,机组人员迅速关上了舱门,飞机旋即开始向跑道滑行。
这时老田和我相视一笑,低声说道,这下完了,我俩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掌握了阿拉法特此行的信息,搞不好就得陪着他一同去见真主了。但我又禁不住好奇,很想去面对面,好好看看这位叱诧风云、可能获诺贝尔和平奖的传奇人物。飞机起飞后不久我就起身走向经济舱,没想到在头等舱与经济舱的接口处被一位保安人员拦住,不让我过去,只好悻悻然返回座位。飞行中,我发现阿拉法特曾经到头等舱上过一次厕所,但也都有保镖守护在侧,无法靠近。
我们此行,正值第一次海湾战争前夕,中东地区局势风云变幻,各种有关可能开战的谣传甚嚣尘上的特殊关头。侯赛因国王在位的约旦是当时中东地区可以斡旋于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各国之间的重要和平力量,萨达姆大权独揽、一手遮天的伊拉克则是该地区最大的安全威胁;处在与以色列最前沿的巴勒斯坦的地位极其特殊微妙。
尽管我们对当时的中东政局的背景知之甚少,但突然间与巴解组织领导人如此近距离相遇,置身同一架飞机,顿时真切地感受到世界之小,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约旦与伊拉克比邻,不到一小时的飞行,还没有等我们把香槟和坚果小吃消灭,就在这样的浮想联翩中匆匆过去了。飞机穿过夜幕,平稳地降落在了巴格达机场。我们收拾好行李,正起身等待机组人员开门,发现阿拉法特蓦然站在我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风云人物,个头不高,笑容可掬,显得是那么平和平常。我跟他对视一笑,很自然地相互握了一下手。他的手竟是如此的纤细,仿佛是女人的一样柔软,完全不像四处组织武装暴力的领导人。这时机舱门打开了,阿拉法特被引导簇拥着首先走出机舱,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猜想可能是萨达姆的儿子或是萨达姆最信任的高官。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又一次极具戏剧性的奇遇。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三)
环球旅行总是让人感到获益匪浅,又会出人意外,令你在若有所“失”中重获你曾经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今年,我的生日便是在不同的国际时区变更线之间穿梭往来中悄然“丢失”了。
笔者生于29年前的7月28日。 29个春秋过后,有幸有机会飞越南太平洋,作大洋洲之游。7月27日晚新西兰时间22时许,我告别了这个水草肥美,小巧富庶的岛国,由奥克兰飞往西萨摩亚。
经4小时飞行后,抵达西国首都阿皮亚,这时时光倒流,我的日历上显示时间回到了凌晨2时。原来,新西兰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西国则处在变更线以东,两地时间有整整一日之差。
稍事休息,东方既白,我便乘着游兴开始驱车饱览西国风光。由于西萨摩亚是波利尼西亚群岛中一个仅有16.2万人口、陆地面积2934平方公里的蕞尔小国,仅一日功夫便“周游”了全国。
风光迤逦的南太平洋岛国西萨摩亚
尽管如此,西国那一望无垠的椰林沙滩,健美淳朴的萨摩少女,清澈可人的天然浴池……却令人流连忘返。遗憾的是,时值当地冬天旅游淡季,航班有限,只好选乘当晚22时的班机,赶往下站—斐济。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太平洋航空公司”轻盈玲珑的螺旋桨飞机穿过夜幕,又把我载回到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的斐济首都苏瓦,走下舷梯,苏瓦机场上高悬的大钟刚刚敲过了12下,斐济人的日历此刻翻到了公元1989年7月29日!
呜呼!我的生日,7月28日,就这样在这次匆匆的行程中“丢失”了。当然,我对此并无遗憾;相反,我仿佛因此永远年轻了一岁,我会永远欣喜地记起这个“丢失”了的生日。
(此文根据刊载于《世界知识》1989.18期的拙文《我“丢失”了的生日》略加订正修改)。
《世界知识》1989.18期《我“丢失”了的生日》原文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