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与我们一衣带水的国家,两位总统都有华人的血统。她既是总统,也是总统的女儿,她曾骄傲地表示,自己是中国人的儿媳妇。
她曾打脸美国,揭露其对华阴谋,然而却锒铛入狱!
你还记得她吗?她就是,阿罗约。
如今她怎样了?
1947年,她出生于菲律宾,父亲马卡帕加尔是福建人,因为战争逃亡到了当时西班牙统治的菲律宾。
在那里,他凭借着华人特有的拼搏精神,很快便积累了雄厚的财富,成为威望极高的名门望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积极参与反抗战争,获得了当地两大党派的拥簇,
1961年,成为了菲律宾第九任总统。
父亲有着极其浓烈的爱华情怀,在接任总统那一日,他便当众宣布自己福建人的身份,在执政期间,也常常推动中菲之间的发展。
而在浓烈亲华氛围下成长的她,也对中国有着极深的感情,这份感情,影响了她一生。
15岁那年,她跟随父亲住进总统府,成了优秀伶俐的“第一公主”。
她性格和善,又热爱学习,中学毕业后,获得了美国华盛顿乔治敦大学的留学名额。
在这里,她认识了许多政治大佬,其中就有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另外,她还收获了自己的爱情,那个叫何塞·阿罗约的男孩,深深吸引了她的目光。
巧合的是,何塞也是一名华裔,祖辈也是福建人,冥冥中自有天意,两人一见钟情,两年后便跨入婚姻的殿堂。
此时的她并未意识到,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会给她的人生,埋下一个巨大的祸患。
大学毕业后,她和丈夫回到菲律宾,当时她还没有参政的想法,只想在大学安安稳稳当一名老师,直到有一天,父亲的记事本不小心被她看见,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父亲上任后,着重打击贪污和腐败,并且大胆发展新政,只可惜时运不济,改革失败。
父亲下台后,这件事也成了他的心病,常常因此悔恨不已,她想起昔日努力工作的父亲,萌生了要完成父亲事业的想法。
她是个果断的人,决定了之后,第二天便辞去教师职位。
从此,一段惊心动魄的人生,拉开了序幕!
她从报社的小编辑做起,因为表现突出,很快被派往电视台的经济栏目。
都说“虎父无犬子”,她虽还未接触政治工作,但因为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她对政治问题,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1970年,她开始在当地的政治、财经类报纸,撰写专栏文章,她有着极强的社会责任感,很快就凭借对当局的批评而出名。
1986年,她不再满足于在报纸上,发表自己对政治的看法,她开始进军政坛,参加政治选举。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时正值经济转型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经济判断力,和独特的见解,她一路高升。
不到40岁时便担任贸易部长,开始实现父亲当年的梦想,发展自由贸易,在她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成绩斐然,广受好评。
此时的她,已经完成父亲的期望,但她并未停下脚步,既然来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她一边把目光投向权利巅峰,一边不断推出新政消除贫困,还接过父亲当初的接力棒,开始反腐,慢慢地,她的威望越来越高,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问鼎权力之巅。
很快,机会来了。
2000年,时任总统埃斯特拉达被爆大丑闻,收受赌博集团的贿赂,艳史秘闻等一 一被揭露,菲律宾民众彻底愤怒了!让他下台的声音响震天,2001年1月,当地发生大规模的示威活动,当时作为副总统的她,顺理成章被拥戴出任新总统,由此,她成为了,菲律宾史上第二任女总统。
群众的欢呼声,以及官员一片倒的支持,让她一路顺风顺水。
她也野心勃勃,想要带领国民走上一条新的道路,她公开承诺:要改变社会不公!打造为人民服务的政府!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了,父亲当年民主的作风给了她很大影响,她刚上任就开放总统府供参观,拉进和民众的距离,菲律宾人民十分信任和爱戴她,在她的努力下,菲律宾人民工资上涨11%,外国投资增加了26%,国内罢工现象减少了一半。
人们的生活水平改善了,国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她也被世界称为“亚洲铁娘子”。
更让人敬佩的是,她毫不掩饰对中国的喜爱,上任8年15次访华,建立数百条友好发展协议,将中菲关系提升到历史新高度,她被称为,海外对中国“最怀念、最好”的总统。
刚上任,她就和父亲一样,大方表明自己中国福建人的身份,之后又亲自回福建祭拜祖宗,还经常鼓励菲律宾的年轻人,到中国的发达城市去感受一下。
她把拥有中国血统这件事,看得极为重要。她自小对中国旗袍情有独钟。2001年上海APEC会议上,她身穿大红色中国旗袍,站在众元首政要中,格外精致动人。
她还在自己总统府国宴厅宴请时,也会穿上红色旗袍,可见对旗袍的喜爱溢于言表。
她对中国的友善还包括,汶川地震期间,她特地到灾区慰问中国受灾群众,为四川儿童带来了菲律宾食品,早在地震发生第一时间,她就下令向四川捐赠10万美金,之后的三个月内,在她的号召下,菲律宾民间为灾区捐赠的现金高达3329万人民币,帐篷6760顶。
为了消除地震给孩子们的心理创伤,增添他们创建家园的勇气,她还邀请了100名地震灾区学生前往菲律宾,带领他们参观菲律宾的名胜古迹,后又在总统府接见中国学生团。她的热情和温柔深深打动了孩子们。
她一直为自己身上流淌着,中国的血液而骄傲。
2009年11月20日,第10届世界华商大会在马尼拉开幕,在大会上,她向在场来自世界各地的3000多名华商说:“我的祖先来自中国福建,我们全家人都有中国人的血统,我以身为中国媳妇为荣。”
然而,这位华裔媳妇的执政之路并非坦途,虽然她连续两任当选总统,却先后两次陷入政治风波。
2005年,一则电话录音曝光,她涉嫌示意选举官员舞弊。
之后,丈夫何塞卷入非法赌博事件,她的名声一落千丈,最后丈夫不得不隐居国外,为她的政治生涯作出牺牲。
这两起事件重伤了她的根基,加上之前因为大力反腐,她树敌颇多,2010年6月,她被迫卸任总统职位。
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因为对美国的几句话,饱受数年牢狱之灾。
她卸任后,新任总统阿基诺三世上台,期间美国不断从中挑拨,想破坏中菲两国关系,还制造了一系列海上危机,为此,她怒斥阿基诺三世:“整个东南亚经济都在增长,菲律宾增长最低,有些经济甚至到停滞的边缘,如果一味追随美国,菲律宾得不偿失。”
她的一番话,让等着看好戏的美国,碰了一鼻子灰。
然而,这样的怒斥,也惹怒了阿基诺三世,之后他一直在公开场合,高调指责她涉及贪污舞弊的事情,还增加了她拿中国制造商回扣的罪名,虽然她一直否认,但在2011年,警方还是逮捕了正在医院就医的她。
她被羁押5年,期间她一直伸冤,为自己抗辩。
杜特尔特刚出任总统时,表示愿意给她特赦,但她拒绝了,她坚持认为自己是清白的,要抗辩到底。
一直到2016年,最高法院才以证据不足,驳回对她的犯罪指控,将其释放。
出狱后,她马上振作起来,继续为民众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奋斗,2018年,她选为菲律宾众议院众议长,成为历史上首任女性众议长,也是菲律宾第一位,“降级”出狱后继续从政的前总统。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如今再次从政的她,依旧对中国念念不忘。
一个词概括:令人惊叹
作为亲眼见证中国改革开放的国际友人,如今的中国,她认为,可以用四个字“令人惊叹”来形容中国这四十年来的变化。
展望未来,她对中菲关系也保持乐观,她认为:中国是菲律宾乃至东盟的合作伙伴,菲律宾的众多华人华侨也是促进两国双边关系发展的催化剂。
而前段时间,美国试图抹黑我们的疫苗,还未等我方予以回应,她已率先公开发声力挺:中国的疫苗比欧美的要更好!一句话再次让美国难堪。
在年初的中菲线上论坛上,她不止一次公开表示:非常感谢中国,中国给了我们一切,却未提任何要求。
她霸气强硬,看似矮小瘦弱,却以雷霆手段名震亚洲,巾帼不让须眉,她也柔情温暖,对中国的情义始终如一,从“第一女儿”登上王位,再从权力巅峰跌下神坛,她跌宕起伏的人生中,呈现的远见、智慧以及勇气,都值得我们很多人的尊敬和学习。
作为一国总统,她治国方面是非功过,我们无权评论,但她对中国的情谊,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这位令人骄傲的“中国”媳妇,了不起的亚洲铁娘子,让我们一起祝福她吧!
根据《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各国都可以拥有并派遣“外交信使”,作为在本国政府,驻外使领馆间传递外交文件邮袋的使者。外交信使在持有官方文件执行职务时,不受任何形式的搜查、逮捕或拘禁,享有人身不可侵犯权和完全的外交豁免权,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斩来使”。
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交部,我有幸成为一位外交信使,到过近一百个国家出差。对于刚刚走出校园大门不久的我,有机会得以行万里路,周游列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几年的信使生涯中,工作之余,既饱览全球各地风情,名川大山,也去过普通游客很少涉足的亚非拉美偏远小国,亲历目睹了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大大丰富了我的阅历。兹将几桩趣事记录于此,与大家分享。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一)
1985年春节之前,我和老信使孙春业结束尼泊尔、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等国的东南亚之行,在曼谷度过大年初一,急切地准备赶回北京过年。
不料,行前被民航工作人员告知机票被取消,原因是航班上有“要要客”(VVIP)乘机。我们归心似箭,闻讯后不愿推迟,随即与民航代表处据理力争,称我们也是要要客,重任在身,必须完成任务,如期回京。几经周折,民航代表处终于保留了我们的座位。
春光和煦的曼谷街景
大年初二,乘着亚热带和煦的春光,我们驱车来到廊曼机场。一上飞机,走进头等舱,就看见两位气度不凡,皮肤皙白,体型富态的中年人,一人一排,正在看报,似乎有意遮挡着脸,靠窗坐在头等舱的一侧,与坐在中间一排的几位肤色黝黑,个头矮瘦的典型东南亚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们在与他们相对的另外一边靠窗落座,开始品尝空姐送上的清凉冷饮时,我们扭头细看,才发现这两位看上去更像华人的乘客,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红色高棉”的领导人波尔布特和英萨利。那几位柬埔寨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警卫人员,仿佛形成一个保护圈,坐在他们周围。整个头等舱内,除了波尔布特一行,就是我和老孙两人。
飞机很快起飞,一路上波、英两人一言未发,或低头看报,或闭目养神;他们的随从更是沉默寡言。几个小时的飞行就这样在沉闷中度过。飞机刚刚落地,就有人登机,将他们迎接下去了。由于我们是唯一一波同行的VVIP,自然紧随其后下了。等我们开始走下舷梯时,看到波尔布特一行,乘着一辆考斯特专车,已经绝尘而去。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的奇遇之一。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二)
记得是1989年1月的一个的傍晚,我们从约旦起飞,准备前往下一站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与我同行的是川籍老信使田湘,老田为人谦和,幽默有趣,我俩相互照顾,配合默契,经常用四川话说笑,一路上轻松愉快。在约旦期间,去过与以色列遥遥相望的死海游泳,体验“永不沉沦”水上躺平漂浮;还驱车二百余公里,去到深藏在沙漠里的世界文化遗产佩特拉古城,领略了阿拉伯特有的罗马式建筑,气势恢宏,印象深刻。
以罗马式建筑闻名天下的约旦佩特拉古城
一到安曼机场,我们立刻有了一种与观光旅游时迥然不同的异样感觉,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人员,安检比平时要严格得多。担心安检升级,会耽误我们登机,于是我们决定不去头等舱休息室,直奔登机口。半道上,有一位个头高大的洋人友好地与我搭讪,听说我们是要飞往巴格达后,用浓重的澳大利亚口音大声笑道“真勇敢!“(Courageous men!)。真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层层安检,我们终于登上了预定的波音737约旦皇家航空公司(Royal Jordanian Airlines)RJ812号航班。
安顿落座后,漂亮端庄的约旦空姐,和蔼可亲地给我们送上湿毛巾和香槟饮料。我则一如往常,先抓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航空杂志,埋头翻阅起来。 此时,坐在里座的老田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两下,并用四川话轻声对我努努嘴说“法特,法特”。我被搞得莫名其妙,但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惊呆了,那位头戴标志性提花头巾的阿拉法特,在几个保镖的前呼后拥下,匆匆从我身边疾步而过。有趣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主席并没有在头等舱停留,而是径直往经济舱方向往后走去。阿拉法特及其随行刚刚步入机舱,机组人员迅速关上了舱门,飞机旋即开始向跑道滑行。
这时老田和我相视一笑,低声说道,这下完了,我俩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掌握了阿拉法特此行的信息,搞不好就得陪着他一同去见真主了。但我又禁不住好奇,很想去面对面,好好看看这位叱诧风云、可能获诺贝尔和平奖的传奇人物。飞机起飞后不久我就起身走向经济舱,没想到在头等舱与经济舱的接口处被一位保安人员拦住,不让我过去,只好悻悻然返回座位。飞行中,我发现阿拉法特曾经到头等舱上过一次厕所,但也都有保镖守护在侧,无法靠近。
我们此行,正值第一次海湾战争前夕,中东地区局势风云变幻,各种有关可能开战的谣传甚嚣尘上的特殊关头。侯赛因国王在位的约旦是当时中东地区可以斡旋于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各国之间的重要和平力量,萨达姆大权独揽、一手遮天的伊拉克则是该地区最大的安全威胁;处在与以色列最前沿的巴勒斯坦的地位极其特殊微妙。
尽管我们对当时的中东政局的背景知之甚少,但突然间与巴解组织领导人如此近距离相遇,置身同一架飞机,顿时真切地感受到世界之小,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约旦与伊拉克比邻,不到一小时的飞行,还没有等我们把香槟和坚果小吃消灭,就在这样的浮想联翩中匆匆过去了。飞机穿过夜幕,平稳地降落在了巴格达机场。我们收拾好行李,正起身等待机组人员开门,发现阿拉法特蓦然站在我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风云人物,个头不高,笑容可掬,显得是那么平和平常。我跟他对视一笑,很自然地相互握了一下手。他的手竟是如此的纤细,仿佛是女人的一样柔软,完全不像四处组织武装暴力的领导人。这时机舱门打开了,阿拉法特被引导簇拥着首先走出机舱,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猜想可能是萨达姆的儿子或是萨达姆最信任的高官。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又一次极具戏剧性的奇遇。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三)
环球旅行总是让人感到获益匪浅,又会出人意外,令你在若有所“失”中重获你曾经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今年,我的生日便是在不同的国际时区变更线之间穿梭往来中悄然“丢失”了。
笔者生于29年前的7月28日。 29个春秋过后,有幸有机会飞越南太平洋,作大洋洲之游。7月27日晚新西兰时间22时许,我告别了这个水草肥美,小巧富庶的岛国,由奥克兰飞往西萨摩亚。
经4小时飞行后,抵达西国首都阿皮亚,这时时光倒流,我的日历上显示时间回到了凌晨2时。原来,新西兰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西国则处在变更线以东,两地时间有整整一日之差。
稍事休息,东方既白,我便乘着游兴开始驱车饱览西国风光。由于西萨摩亚是波利尼西亚群岛中一个仅有16.2万人口、陆地面积2934平方公里的蕞尔小国,仅一日功夫便“周游”了全国。
风光迤逦的南太平洋岛国西萨摩亚
尽管如此,西国那一望无垠的椰林沙滩,健美淳朴的萨摩少女,清澈可人的天然浴池……却令人流连忘返。遗憾的是,时值当地冬天旅游淡季,航班有限,只好选乘当晚22时的班机,赶往下站—斐济。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太平洋航空公司”轻盈玲珑的螺旋桨飞机穿过夜幕,又把我载回到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的斐济首都苏瓦,走下舷梯,苏瓦机场上高悬的大钟刚刚敲过了12下,斐济人的日历此刻翻到了公元1989年7月29日!
呜呼!我的生日,7月28日,就这样在这次匆匆的行程中“丢失”了。当然,我对此并无遗憾;相反,我仿佛因此永远年轻了一岁,我会永远欣喜地记起这个“丢失”了的生日。
(此文根据刊载于《世界知识》1989.18期的拙文《我“丢失”了的生日》略加订正修改)。
《世界知识》1989.18期《我“丢失”了的生日》原文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