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北京诗歌节”日前在京举行。诗人臧棣、赵野获颁本届北京诗歌节最高奖——金质向日葵奖章。中央民族大学朱贝骨诗社创办的《朱贝骨诗刊》获得了本届北京诗歌节特设的“最佳高校诗刊奖”。
在这个青年诗人占主角的舞台上,新一代诗歌审美与写作态度清晰可见。诗人赵野意识到“秦朝的一片月光/或宋朝的一个亡灵/也许在今天不期而来/它们都有我的地址”,“它们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值得信赖”。臧棣口中的《人在科尔沁草原》“也可能把你从生活的边缘/拽回到宇宙的起点”。
诗人轩辕轼轲的《减少》,不仅仅有对环保问题的关注——“撸串时我减少了羊/可草原一点没有觉察;冲澡时我减少了水/可大海一点没有觉察”,也关照了“地球减少成地球村/可村里的人还老死不相往来;白日减少成白日梦/可梦里的人还闹得鸡犬不宁”。
校园诗人付邦,对北京地标进行了新的解读:“走过友谊宾馆时,有人想友谊/像长安街一样长安,好吗”;诗人陆渔有自己的倔强:“你们愿意走直线/我愿意走曲线”;诗人邢宝华慨叹“总得要有人说话/人间不能沉默太久”。
同日举行的“诗歌与记忆:不同代际诗人对话会”则围绕诗歌处理时代与个人经验的有效性等话题展开了讨论。研讨会刚一开始,青年诗人前岸就表示,不认为一个时代的诗歌能够和另一个时代的诗歌进行对话。“当代需要处理的经验,越来越复杂。更年轻的一代,还可以适应种节奏,然后通过适应节奏作用到诗歌文本当中。但是再老一些的,很有可能非常难以处理,所以他们停留在了自己的时间点上。”
诗人高晖表示:“某种程度上而言,诗人不存在代际,诗人生下来就是老人。”就此,青年诗人西哑表示认同,诗人创作与年龄大小并无太大关系,“有人生下来就是老人,思虑特别成熟,有人到老了还是顽童”。
而在诗人远村看来,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汉语诗歌大量借鉴了外来记忆进行创造,特别是欧美的,却很少借鉴汉语自身的记忆,来进行新的创作。如今,是时候“寻求汉语自身记忆和当下社会生活的紧密结合”了。
现场,诗人子厚对写诗机器人小冰的出现表示了忧虑:“人工智能可能会比我们想象得更快地进入到我们生活当中。诗歌阵地可能是我们人类最后一块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