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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位英国艺术界重要人士看中国艺术市场的崛起
时间:2011-04-01 来源:99艺术网
   

Alexander Branczik 苏富比伦敦,当代艺术拍卖总监

受以荷兰为基地的欧洲艺术基金委托进行的一项名为“2010年的全球艺术市场”的研究表明,在去年,中国以占全球23%的艺术品交易份额而成为世界第二大艺术市场,美国以34%居于榜首,英国则以22%从第二位跌到第三位。这已经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了,但这些数据在此前受到Artprice的质疑——其仅仅关注在公开拍卖行中进行的交易——称中国实际上应以33%的全球交易额而成为艺术市场的领头羊。

实际上,无论中国现在是艺术市场的冠军或者亚军,无论这种数据上的碾压怎样清晰地描绘了艺术市场的力量,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全球经济的发展趋势正在迅速向东方国家倾斜。据欧洲艺术基金调查称:“亚太经济组织地区的高净值人数首次与欧洲的高净值人数齐平,而他们的财富更大”。单独考虑中国人口的指数增长,欧洲注定将会很快落后。日前,5位英国艺术界的重要人士就英国艺术界对这种发展趋势的反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感到惊讶。可以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它拥有数量极大的人口以及快速发展的经济。因此,他们会购买更多的艺术产品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中国正在变成一种主要的力量。英国的确算是一个销售中心,但是它自身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英国的拍卖行以及许多英国的经销商都是向中国藏家销售艺术品,而这些中国藏家成为了英国艺术市场的一部分。

中国艺术市场之所以发展如此迅速,是因为销售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中国艺术。这在任何一种经济的发展阶段都是正常的。我十分好奇的是,这些中国藏家中有多少接下来会开始购买国际艺术品,用法国家具来取代明朝的家具。我对此持乐观态度,我也认为中国艺术市场的利益将会扩散至纽约、伦敦、巴黎等世界各处。

 

Philip Dodd ART HK Made in China & Advisory Board Member 总监

据数据显示,到2020年为止,中国将出现6亿中产阶级的消费者。这比北美或是欧洲的总人口数都多。他们中的一部分目前已经达到了一个特定的阶段,现在正从购买产品转向购买体验。艺术市场紧跟着奢侈品市场在全中国繁荣起来。

由于历史问题,中国没有机会去做那些美国人在19世纪晚期和20世纪早期所做的事。我的观点是,在当下,许多人都开始在中国购买艺术品,这是一种投资,同样也是一种增加自豪感的行为。大型博物馆也纷纷建造起来——中国希望能够追赶上其它国家的步伐。中国藏家在购买了许多中国和亚洲艺术品之后,继而开始购买西方的艺术品。整个亚洲也围绕着中国开始了自己的重建。这些都是香港如此繁荣、画廊纷纷离开Armory而转投ART HK的原因。

西方国家的画廊已经开始考虑在中国成立分部,这点我不感到惊讶。佩斯画廊就是一个先例,高古轩画廊也在香港开办了一个大型的艺术空间。毫无疑问,新的购买势力存在于东方而不是萧条的西方。如果说19世纪属于英国、20世纪属于美国的话,那么看起来21世纪将要属于中国了。

Alex Sainsbury 收藏家、Raven Row创会理事

这是一种相当奇怪的现象,因为它与财富、甚至是新的财富无关。我记得当新的财富涌入一小部分俄罗斯人的手中时,他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购买当代艺术品。有趣的是在中国,出现的富商仿佛直接就对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中国艺术投机买卖中还存在十分疯狂的金字塔现象。中国文化具备一种投机买卖的历史,这也许也为艺术市场的发展注入了一定的能量。 

Gavin Turk 艺术家

现在,中国明显比英国存在更多的消耗品收入。这样的艺术世界令人难以置信,但是艺术市场看起来确实发挥了不同的作用。存在一种明显的拍卖引导的现象,并且看起来受到了商业趋势的深刻影响。

中国人拥有不同的期望值和价值观。例如,他们很重视模仿的观点,以及一件事物是另一件事物的完美复制品这样的事实。而在西方,每一个人都更看中原创。

英国很可能不会再回归第二大艺术市场的位置了。但我认为在未来,人们根本不必要以国家的界限来描述这种创造性的产业。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界限将会被打破。
 

Neil Wenman Hauser & Wirth画廊总监

当前,很明显有一股来自中国的利益流入。我们与越来越多的亚洲藏家合作;这是一个新兴的市场,我们本身也是这个市场的组成部分。亚洲具有巨大的潜能。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和韩国观众来参加这种国际性的艺博会,他们都急切地渴望了解更多的西方艺术。

但我认为欧洲艺术基金或是Artprice所做的调查应更加精确,因为我很怀疑中国藏家是否成为了西方画廊中当代艺术的最大买家。我认为他们也许只是印象主义艺术的最大买家,因为在那里存在大量的相关宣传。

有许多中国游客来参观我们在萨维尔街上开办的新画廊。他们来了解我们的艺术家、国际展览计划以及画廊空间。对我来说,当我看到修建在北京和上海的私人博物馆的建筑计划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感到不太适应。许多藏家则有更加长期的考虑——他们希望在中国也创造一种当代艺术适应的环境。中国潜在收藏家的数量迅猛发展,这是一个十分令人振奋的时代。